早上十点，通关后空气中还弥漫着雨后的港街潮湿。香港文华东方酒店近雪厂街一侧，张国已经摆上了很多鲜花。荣献最多的通关后是白玫瑰和白百合，这是港街张国荣生前喜欢的花，也有人送来红玫瑰和洋桔梗，张国二十米的荣献长廊花香弥漫。

2023年2月6日，通关后香港与内地全面恢复通关。港街这是张国三年后，人们能到香港纪念“哥哥”的第一个“四一”，也是张国荣逝世二十周年的日子。从早上开始，罗湖口岸就有许多人手持鲜花，穿着印有张国荣头像的T恤衫过关。

4月1日当天，香港许多花店的鲜花都销售一空，有人从内地带花入境。夜晚9点，一位穿着黑短袖的花店老板还在文华东方酒店外忙碌，将一朵又一朵红玫瑰插进心形的花篮中。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，今年买花的客人比前两年多了很多，甚至“多过十周年（纪念日）”。

受疫情影响，来自世界各地的粉丝无法参加近几年的纪念活动，自2023年2月香港恢复通关后，人们终于能赴港纪念张国荣逝世二十周年。 （南方周末记者 付子洋/图）

几天前，这座城市的怀念氛围已经渐渐浮现。尖沙咀的星光大道上，音响设备循环播放着张国荣的歌曲，最近正值雨季，维港的空气潮湿寒冷，行人在海滨长廊拍照、休息、路过，钢琴独奏的《风继续吹》《今生今世》伴着海风声响起。港铁香港站的行人来往如织，但在张国荣二十周年纪念的小型展览前，仍驻足了不少人。

“今年无论是博物馆、坊间机构或粉丝会，皆举办纪念张国荣的活动，气氛异常地较往年强烈。”3月31日出刊的《明报》写道。

一张卡片赠言上写道：“风继续吹，不忍远离，一生未见，一世怀念。” （南方周末记者 付子洋/图）

这座城市有张国荣的影子

Anson今年31岁，是香港本地的Youtube博主，“平时会做一些本地的突发新闻”。3月31日傍晚，他听香港电台，忽然发现第二天就是4月1日了。听说文华东方酒店当天可以献花，他便计划前去纪念，“这样对张国荣来说是一种礼貌”。

4月1日当天，人流超出了Anson的预料。宝福山墓地、星光大道、红磡体育馆……各纪念活动现场的人群规模都远超往年。“十九周年的时候，因为疫情关系，没有这么多内地和海外的粉丝。”有人甚至从法国飞来，Anson有些想哭，“大家都很爱他。”

二十年前的这一天，张国荣从文华东方酒店的24楼纵身一跃。如今，上午10点，酒店外就驻足了许多人群，现场有警员维持秩序，用红色胶带拉出警戒线。地上和墙壁上摆满了鲜花和张国荣的照片，有来自北京、上海、四川等各地粉丝会的鲜花、大嘴猴和熊猫玩偶，也有书信和卡片，“To dear Leslie，岁月匆匆，时光已逝，唯有爱依旧，念不减”。

抱着花束前来的人群中，有年轻人，也有中年人和长者，除了香港市民，外